💚搞搞搞搞💚

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条你】李帝努X你(番外)百年孤独不再孤独

             春梦番外(一)


港城系列番外


         百年孤独不再孤独


条你,BG

李帝努X黄旭欣(你)





前传/1:

https://freeloop358.lofter.com/post/1efb5060_1c6a01936




前传/2:

https://freeloop358.lofter.com/post/1efb5060_1c6a302d9




💚哇,我居然200粉了,感谢大家支持~你们的喜欢是我最大的动力~我又来织梦啦💚






                  

        (法庭上认真听对方律师说话的李大状)




一阵颇带劲的海风从对岸那边吹过来,翻搅着月光星辰和霓虹彩灯,可这如许温柔和七彩的运动,却在快抵达岸这边前,戛然而止。



多年不见,维港的灯光表演还是那样绚烂,令人赞叹的彩光从天而降,横扫过来,流光飞舞的灯光彩虹在你脸上留下横横竖竖的斑纹。底下是光滑无痕的海面,正露出它的蓝色牙齿对你微笑。



你站在风里,头顶的月光就这么洒下来,风吹起站在你身边男人的西装外套,噗噗噗地震动着,和拍打过来的海浪声重合在一起。



那个在Mavis和大佬婚礼现场上向你借火的神秘男人,就这么跟着你逃离了喧嚣与热闹,静默地同行了一段路。



他停下来,又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角,你凑过去,礼貌地点上火。



火机中微弱的火苗在哔哔啵啵响着,银黄的月亮斜插进路边的枝桠缝隙处,与朦胧跳动的火光交相辉映。



火光一亮,在夜里,他的嘴角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花立时谢了。又是黑暗。



“多谢。”

这是他和你说的第二句话。



“唔该。”


又一个海浪拍过来,吞没了你后面想说的话,于是你们并着肩,安静地站在码头边,你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燃烧的流星划过天际的声音。



婚礼上的小插曲很快过去,你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研究所的工作永远是三点一线、按部就班的,每天排得满满的schedule和充实忙碌的生活节奏让你忘记了再去想那个人。



下班了你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在黑夜里点燃一盏灯,灯光照亮过一秒迷失孤独的心房,当激情褪去后,扭一扭开关,又是一片黑暗。



起初,文泰一的身影总在你脑海里挥之不去,午夜梦回时,枕巾也总是湿润一片。可是后来,他的影子一点点变淡、模糊,甚至不再来侵扰你的梦境。



对这种情况,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舍不得,十多年的付出,是真爱也好,是执念也罢,一时半会儿要逼你断舍离,真的是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



你在错误的年份结识了一个不应该结识的人,烧毁了十多年的青春浮华,不过换来在最隐秘的夜里他一句飞灰了的关心。



在这一段没有名分的关系中,你们爱不得、亲难亲、拖拖拉拉的畸形感情,像是一把外表打满松香,掸去灰尘依然如新的旧提琴,细细擦抚后,弹奏出的却是沙哑不成调的哀鸣。



跳出去、冷静下来后的你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自己是真爱他,是舍不得?是沉溺在求而不得的痛苦情绪中,还是因自己这样锲而不舍、执着追求而自我感动?



也许这些都有,不过你可以慢慢放下过去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应该是:因着某个人的出现,你那颗被蛀食了一个大洞的心被填满了。


再遇到那个叫Jeno的男人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



你的顶头上司要移民去英国,请你们整个研究所的人去兰桂坊饮酒。


虽然回港工作才一个多月,你们也算不上很熟,但他平时还算是十分照顾你,所以面对他热情的邀请你也不好推辞。



推开一家人气颇高的酒吧大门,在一堆起哄喧闹的人群当中,你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看见在Mavis和大哥黄旭熙婚礼上向你借火、和你一起散步过的神秘男人被众人拥在中心的位置,应该是被灌了好多杯酒,他的脸红红的,领带歪在一边,露出窘迫羞涩的微笑。


“叮铃~~”

他侧过身子,敲了一下旁边的铜钟。


“今夜全场所有客人的开销都由李帝努大状支付!大家可放心畅饮!”


“woooh~~~李大状好嘢!”


“congrats,Jeno,恭喜你打赢官司。”




           ……



看出来了你的疑惑,你的同事在耳边给你细心解释,原来,在港城的律师群体中,有这样一条不成文的习俗,当一个律师打赢一场官司,出来happy hour时,会敲响酒吧里那盏铜钟,然后请全场的客人喝酒分享自己官司胜利的喜悦。



“哦哦。”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看这趁机上去祝福和攀关系的阵仗,他打赢的这场官司一定很重要。


你低头一直喝酒,脑海里浮现出Mavis对你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呀呀呀!多好的机会你一点也不会争取?!你知道全港有多少人想嫁给他吗?黄旭熙!你快过来说说你个妹!真系唔生性!”


“系系系!阿嫂!我嘅好阿嫂!点解女人结婚后总喜欢当媒婆呢?”


你起身,像少女时期那样,上手捏着Mavis的脸,不让她继续说话。


“阿欣呐,其实Mavis说得很有道理,Jeno真系笋盘来噶,佢系真的叻!做警察时破了大案子,后来转做大律师……又当了top!你话呢种质素嘅男人,边个女仔唔中意?”


一直在一旁看你和Mavis笑闹的大佬黄旭熙突然发话,有了自家老公撑腰的Mavis愈加得意,她大力挣开了你的钳制,语重心长地拉着你的手:


“系啊,人家Jeno仲很有爱心添!他收养了一个孤儿,把小朋友当做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你不上心,自然有一大堆女仔打他主意!你不知道,这一排,经常有一个记者上我们律师行揾佢!人家为了Jeno可是用上了“儿子政策”!天天往Jeno儿子学校跑!反正我是天天看见Jeno请她吃饭!”



Mavis的口水炮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你揉揉眼睛,定睛望着那个得体的男人。


的确,他真的是优秀又亮眼,外表、内在、性格、身家、事业一点缺点也挑不出来,可是,你却敏锐地发现了他心底暗潮涌动的悲伤。


上次在江边分享过的那一段静默时光让你可以和他共情,并肩而立的你们,在那一秒,心是贴在一起的。



“你好,Melissa.”

就在你低头发呆想事情的时候,你想的那个人已经端着酒杯,走到你旁边。


“oh,hi ,Jeno.”

你也端起吧台上的高脚杯,和他轻碰了一杯,“congrats,祝贺你打赢官司,还有,多谢你今晚请我们喝酒。”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刚想继续说话,远处又有人在向他打招呼。


“Hey!Jeno!”


“Excuse me.”他弯起眼角,朝你抱歉地点点头,便匆匆赶过去打招呼了。


你看着他小跑过去被风带起的衣角,有些恍惚。








那天以后,你的家、实验室、研究所canteen“三点一线”的生活加了一个“酒吧”,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兰桂坊和你家是两个方向,却总是散步散到这个地方。



Jeno是那家酒吧的常客,每次你晃到那家酒吧时,总能看见他,要么和一群同事happy hour,要么点一杯酒,拿着一大堆法律文件坐在最隐蔽的地方看。


你们从一开始只是互相点个头打招呼到对坐喝几杯聊几句天,到最后发展到每次去酒吧你们都要坐一起。


“哦,原来你想揾我做挡箭牌,帮你挡那些红粉桃花。”


Jeno每次一个人来喝酒时,总有一浪接一浪的优质女性上前主动搭讪,出于礼貌,他总是耐心地迎合她们,应付到到最后,他连一份法律文件都看不完,所以他每次都要你坐他旁边。


“小姐你就当帮忙做做好事咯。”


他双手合十,对你笑得牙不见眼,哪还有一点法庭上那个滔滔雄辩,口若悬河的金牌律师的样子。



深入了解下去之后,你发现你们的缘分更加神奇,一次不知怎么的,你们聊到读书这个话题,讨论最难看下去的书,他提到了《百年孤独》,你顿了一下,然后激动地跳起来,握住他的腕子,跺着脚:


“系系系呀!为了看明那本书,我还画了一张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图,一边对着图一边读书!”


“哈哈哈,我都系甘,不过好彩的是,我睇嘅那本书,里面恰巧夹了一张关系图,那时我忙着从警察转行读law,天天窝在港大的图书馆背记法律条款,背累了就从旁边书架随便抽一本书放松……”


“哪知……抽到了这本书,很有意思的是,我看到这本书后面还写着一个女生的邀约,后来我无聊,去书架上翻开了图书馆所有的《百年孤独》,最后一页都写着相同的邀约……”


你扶起了笑弯的腰,捏着他的手臂:


“OMG,太不可思议了,你说的那些话,那张关系图,可能都是我写的!”


他也激动起来,头一回,你居然听见了他破音:


“这也太有缘了吧!不过你在书后面写的那个邀约……不知你后来同那个男仔点样?”


“哎呦!这都已经是咸丰年前的往事了……”


话说出口,你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时候,那个折磨了你十多年的心魔也可以称作是可以用来说笑的“往事”了吗?


你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就被对面他深情看你的目光吸过去,一曲萨克斯在暖黄灯光照耀下的酒吧里幽幽响起,有一种奇怪的磁场正在你们之间形成。



一个凌晨,你起身去上厕所,摆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你吓了一跳,以为是上司又紧急call你发实验报告,拿起来仔细一看。


啊,是李帝努。


不过,这么晚了,他为什么发消息给你呢?


你没有犹豫,马上驾车赶到他发给你的地址,只见喝醉了的他仰头倒在长长的天桥的楼梯上,今天的他戴了一副眼镜,应该是刚上完庭。


他的眼镜滑到了嘴唇上面,布满了白气,领带衬衫完全乱成一团,外套脱了下来抱在怀里,皮鞋的带子也散开了,他嘟着嘴巴,像个小孩子似的,跺脚撒泼。


你蹲下来,又怜又爱地拨开挡在他眼前的碎发,取下他的眼镜,用包里的湿巾仔细地擦干净上面的雾气,然后再帮他戴上。


最后,你认命般地摇摇头,弯下腰帮他系鞋带。


“家姐……Daddy……”他突然抓住你的手,倒在你的肩膀上。


你有些慌乱,马上解开了帮他绑好的鞋带,偏开头,装作若无其事。


哪知,他的酒还没有醒,只是在说梦话罢了,他靠在你的肩上,好像在对你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今日法援所帮我接了一个case……是关于一个少年杀父案的,那个父亲常年家暴他和他妈妈,少年忍无可忍,用重物硬击打他的后脑勺……”



“我今天去少管所见了那个少年,没想到,三年前,他父亲被告过家暴,是我……帮他父亲脱罪的……”



“我害了他一辈子……系我衰……我系衰人……”


你抓住他想要用力打自己脑袋的手,你知道这个时候,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能默默陪着他。


“Daddy,家姐我好想你哋……”


他摸着挂在脖子上的玉坠,喃喃道,


“你知道吗?我Daddy同我家姐都很会吹萨克斯,尤其是我家姐,学什么东西一教就会,不像我,连那首我爸爸最喜欢的《Vincent》都学不会……”



“Starry, starry night,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


他轻轻哼着这首歌,浅浅的呼吸喷在你耳边,你搂过他的肩,一下一下拍着。


天际的星与月渐渐流动,迷蒙的星光照在他安然入睡的脸上。



接下来的几周,他要闭关准备打一场大战,你为了表示支持,送了他一个装满甜食的神秘大礼包。


“压力大的时候呢,你就打开这个盒子,随便拿一件零嘴吃,吃甜食是最好舒缓压力的方法。”


“那恐怕打完这单case后,我的腹肌可能会通通不见!”


他笑道,不过还是开心地接过礼物。


因为怕打扰到他,这段时间,你很少去打扰他,只是每日上班路上都会买一份报纸,翻到法律版,追追事情发展的动态。


最后的结局是李帝努冒着很大的风险,调出来三年前他和少年父亲的录音,证明了少年父亲的确长期实施家暴,少年的行为不过是正当防卫。


再加上他在法医官的那份验尸报告上发现了死者后脑勺有两个伤口的细节,提出了“死者可能是在后来又醒过来,但不慎跌倒致死”这个可能性。


最后,少年被判了误伤罪,可李帝努因为违反了律师和客人的保密协议,要被大律师公会调查审判,审议最严重的后果可能会停牌。


你急匆匆地推开酒吧大门,一进门就对上了李帝努熟悉的温和笑容。


“Hi,好久不见,对了,真的要多谢你那盒甜食,帮到我很多。”


“宜家情况点样?你也是,怎么拿自己职业生涯去搏?”


你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现在是七点半,还有半个钟,大律师公会那边发Email给我。”


他推过来一部手提电脑,指着邮箱上的信封图标对你说,


“我能不能继续做大律师,就看这封邮件了,不过呢……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我师父,他听讲我的事情后,特地从美国飞回来,帮我的职业素养和专业能力作证,他老人家在业界的地位特别高,所以有他出面,应该冇问题嘅。”


你从未觉得半个小时会如此漫长,双手捂住装着冰块的酒杯外壁,紧张地在心里为他祈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马上就要到八点了,像是在迎接一场末日审判,你们两个人坐得越来越近,两对眼睛一同盯着电脑屏幕,手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紧交握在一起。



“叮!!!”

邮箱的最上方的信封图标出现了一个小红点,他表面上镇定,实则双手控制不住发抖,他有些颤抖地点开了信箱。



他把鼠标滑到信件最末尾的地方,你凑过去,抓住他的手,恨不得把屏幕盯穿。


“啊啊啊啊!你没事!太好了!”

你按住他的肩膀,欣喜若狂,才发现自己的音量已经引起了全酒吧人的注意。



你不好意思地弯腰道歉,吐吐舌头坐下。坐下时才发现自己还抓住他的手,刚想尴尬地抽出来,却被他紧拖住不放。


你诧异地望向他。


“不如我哋拍拖吧。”

    

     “啊?”


“我话……我哋拍拖吧!”


  “好啊。”

 

你把另一只手掌也盖上去,展颜一笑。





你清楚地记得,以前那本看了无数遍的《百年孤独》写着这样一段话:




“每个人都是孤独地出生,在这世间恍惚几十年并不漫长的日子转眼就远去了,然后再孤独地死去。 

生命注定是个悲剧,因为我们从没有融入世界,世界永远是身外之物。

如果有幸,能在茫茫人海寻得一个身体与灵魂都与自己万分契合的人,与之存在一种可以称之为爱情的联系,然后一起承受生命中不可逃离不可消除的深沉的宿命的孤独。

可是这般的幸运艰深难得。

有的已失去了爱的能力,有的爱的深沉却无处安放,有的死在这爱里……

在所有的爱里,孤独有增无减。  

生命只是一场幻梦。”





感谢上帝,在你未失去爱的能力时,等来了那个真正和你契合的人,

三生有幸遇见他,从此,

百年孤独,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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